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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9

政治人物請留意,你是否真尊重,當事人有在聽

標題:政治人物請留意,你是否真尊重,當事人有在聽
因應去年以人權律師著稱的市長朴元淳於陷入性騷擾傳聞後輕生亡故,近日南韓正舉行首爾市長補選,繼任者是否能接續朴前市長以來漸有尊重LGBTQ(同志性少數)人權的趨勢,各界正在關注。
南韓因男尊女卑的文化傳統,另有龐大保守基督徒與天主教徒對LGBTQ社群甚有敵意,且少有包容,政治人物對同志權益甚少表態立場。朴元淳是個善於經營網路社群並具備開明形象的首爾市長,在其任內2015年時,韓國同志開始站上首爾市政廳的廣場,但也同時,首爾同志遊行須由大批警力戒護,以確保參加者的人身安全。
時值補選之際,市長候選人安哲秀於電視辯論會脫口說出自相矛盾卻又帶有歧視同志之語,似是而非的言論招來批評。當時,安哲秀被問是否參加首爾的同志遊行時,他一方面表示自己「反對歧視」與「每個人的人權都需要被尊重」,但是話鋒一轉,他抬舉「不想看到同志者的人權」,希望同志遊行不要在市中心辦,建議在郊區辦遊行,意指這樣會皆大歡喜。
安哲秀帶有歧視的話術,社會大眾一時難以察覺語病,但卻也有不少人可驗出他對「人權」、「尊重」有所誤解。
「人權」是句說得浮濫的詞彙,我們應更慎重認識「人權」的真意。「人權」是指奠基在公平與正義而能維護人性尊嚴的權益,要求同志捨市中心而遷就郊區遊行,其實就是限縮同志社群的表達自由,這不公平,也是差別對待,這種意味著「不要在我面前」的寓意,嚴重損及同志社群的尊嚴。這就像是種族隔離政策下的美國,要求黑人遷就去坐巴士的後區座位,這樣的規定若回顧奧斯卡金獎電影《姊妹(The Help)》(2011)與《關鍵少數(Hidden Figure)》,裡面都有令所有觀眾憤慨的劇情:黑人須使用黑人專用廁所,以免白人不舒服。回顧黑人的人權歷史,當美國黑人女性羅莎派克斯(Rosa Parks)執意就坐巴士前座時,這是一個要求公平對待與捍衛尊嚴的靜坐,這段故事已經闡明,將民族、社群設定專區以區隔界線,那是嚴重傷人尊嚴的想法;而討好一方卻犧牲另一方的尊嚴,那已非是「人權」的真諦。
然而,總有很多政治人物常媚俗地看重各方主流選民的票源,但卻又缺乏為捍衛人性尊嚴而戰的道德勇氣,以至於態度常流於閃爍與搖擺。例如,臺北市長馬英九認可「同志議題攸關人權」,於2000年北市府開始編列同志公民活動,馬前市長並有出席該年的「同志同玩節」;但另一方面,馬英九在總統任內卻一再以欠缺社會共識與多數國家未有同志婚姻為由,延宕了同志的權益。而到柯文哲市長時,市長曾說:「台灣價值是民主自由、多元開放、法治、人權、環保等普世價值。」至今臺北市已有簽署為「國際彩虹城市網絡(Rainbow Cities Network,簡稱RCN)」之一員,但另一方面,柯市長最受批評的則是未在公投時投票支持同志婚姻。身故的首爾朴前市長,在海外曾表示韓國憲法應保障同志,但回國後群眾的壓力又迫使首爾官網澄清市長並未支持同志。
雖然政治人物態度閃爍,世界的同志都是渴望掌權者對同志性少數人權的看重的。臺灣當今已能慶幸2008年以來之總統選舉候選人在政策辯論會時總要對尊重同志人權有所表態。2015年時總統候選人蔡英文明示「我支持婚姻平權」,2019年終在執政黨的擔當下使同婚專法上路,新北市長侯友宜即表示要給同志佳偶充滿著祝福,今年,新北市亦加盟成為「國際彩虹城市網絡」的一員。這是臺灣趨向光明的一面。
然在臺灣的同志權益受到看重之際,南韓的同志運動仍艱困地推動。在發表歧視同志的言論後,首爾市長候選人安哲秀人氣仍然高漲,但南韓同志卻只能在憤恨中盼看曙光。就在安哲秀於2月18日發表譁眾取寵的偏見言論的六日後,前中學教師,濟州知名的跨性別同運人士金起弘(김기홍),留下痛訴遭到歧視的遺書輕生殞落;3月3日南韓再傳前因變性而被撤除陸軍副士官職的卞熙秀(변희수)亦輕生身亡,幾件不幸的事讓媒體不免與安哲秀的發言有所連結。
是怎樣的社會讓人絕望至此?當要珍視同志的人性尊嚴,我們希望政治人物能夠想想《巴比的祈禱(Prayers for Bobby)》(書與影片,2009)裡的話。這句話出自曾篤信宗教並仇視同志,後來愛子輕生終於悔悟的媽媽,她告誡:當說話時,請記得,有個孩子正在傾聽。用在這裡,我們呼籲:政治人物須記得,當你歧視人的時候,你有民眾,他們正在聽。

本文亦有經過修改之版本,經修訂另改寫為臺灣伴侶權益促進聯盟臉書社團之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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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7

代理孕母生的小孩與被領養者,或是有原生父母者,其實身分認同的問題大家都有

知名藝人經紀人陳鎮川與Darren於2020年結婚,近日兩人公布喜訊,表示已透過美國的代理孕母生下小男嬰,引發本地代理孕母和同志婚姻權益的討論。

同婚收養難 海外代孕路漫長

台灣目前不論是不孕的異性戀夫妻或同婚伴侶,代孕制度尚未合法,如須代孕,已有人跨海尋求代理孕母,費用至少三、四百萬元,且孩子返台後的認養手續繁複。以陳鎮川的例子而言,他們夫夫是由Darren的精子與國外代理孕母的卵子結合而孕育的。目前反對代理孕母者多是顧慮,生命的孕育會變成了商品化的行為,且會強制讓新生兒與原生的母體切斷關聯,硬生生讓孩子一出生就沒親生母親。不同於將親生父親與母親看得天大地大,亦有支持代理孕母制度者認為生與養都很重要,生命本都出於愛而生,異性戀有生殖力的人可決定生與不生,應也要讓想生小孩的配偶,使他們/她們有存在自己血緣的小孩的權利。而如果國家這麼在乎生育率,成全生育與有意願養育者,也符合國家社會的期待。

另有些反對代孕制度與反對同志配偶養育小孩,論小孩需要爸爸與媽媽等等,這種抬舉固定型態並推論幸福必由始終相同的一夫一妻所建構的想法,因已有不少研究驗證養育的關鍵非在異性戀的一夫與一妻,我在這裡也無意抬舉這種迷信。我的認知是,很多家庭疲於事業,並將孩子大部分的時間託付在學校、課輔班與課外活動營隊,社會分工之下,孩子有來自不同管道的支持力量,家長帶來孩子的危害已是相當多心理師修補和醫治的尋常,所以,所謂「親生的會比較疼小孩」,或是「孩子需要親生爸爸與媽媽的愛」,看來都是迷信。站在孩子最佳利益,孩子怎麼生、怎麼有、誰的,不必然有因果關聯,反倒是用偏見去設想他人的出生背景與養成,這種歧視才是在傷害與眾不同的人與兒童。

最近媒體熱議Netflix時境秀《璀璨帝國》(Bling Empire),節目則是由一位在美受領養韓裔平民模特兒 Kevin Kreider 的視角,帶領觀眾走進這群超級富豪圈的奢華世界。

約在第4、5集時,故事轉入韓裔Kreider尋找原生父母的情節。旅韓並常介紹南韓文化的臺灣播主FION在影片說明了戰後韓國因貧窮與重視血緣、學緣、地緣等文化因素,曾大量讓歐美人士來領養非婚或遭出養的孩童。FION的影片說明對於跨文化領養兒童的兩方觀點。
https://youtu.be/OD64rg59RsY

反對跨文化領養兒童的人,同樣是強調親子文化不同,會造成被領養者成年後的認同困擾。但想想跨國婚姻與跨族群婚姻自古也不少,身分認同的問題不是新的問題,是領養家庭可能忽視而已。但此刻,既然身分認同已被提示,就該對於被領養者的心理調適與概念的建構有所瞭解與因應。而我認為,這樣的心理調適與當事人的身分概念的建構,同樣也是代理孕母而生的人,或甚至是即便臺灣人是不是「中國人」都該去省思與定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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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3

用「品格教育」來取代「性平教育」為什麼不好?(兼論「性解放」的教育意義)

用「品格教育」來取代「性平教育」為什麼不好?(兼論「性解放」的教育意義)

反對既有性平政策的「守護台灣」臉書社團張貼新聞說北市五名犯下集體性侵女同學惡行者都是受過「完整16年性平教育」,該社團指稱現行教育是以「性解放」為榮,意指是「性解放」的性平教育害的。然後貼文抱怨新聞以該五惡少就讀以品格教育為重的學校下標很冤枉。貼文說:「難道注重『品格教育』有錯嗎?」

這裡澄清幾點:
1.「性解放(sexual liberation)」是具備左派與批判既有禁錮性別的思潮。「性解放」的淵源是以性別二分而形成禁錮僵制,「解放」意味著「性」和身體的自主。但西方的「性解放」理論與思潮內涵,並沒有要求必然要讓性無拘束,也不包括侵犯他人的自主。「性解放」有其積極與正面的意義,有可為榮,有可納入教育之處。

2.貼文指惡少受「完整16年性平教育」,我持懷疑。據我知私立學校各有其理念或使命,政府並未完全要求私校要如公立學校有一致的課程規劃與同等的監督和約束。所以,在私立學校就讀是有可能欠缺「完整」的性平教育。

3.新聞中的該私立學校宣稱特別重視「品格教育」,新聞主編下標的觀點,便是在提示:學校所做的「品格教育」常是無效的執行與宣導。以該新聞與現實私校體制而言,品格教育沒能取代落實的性平教育。

4.貼文小編道:「難道注重『品格教育』有錯嗎?」其實,不是品格教育有錯,是,談品格卻又不及於「性別平權的認識與尊重」,代表品格教育可能太過空泛,若直接以性別意識為教育主軸,社會中的性個體可能才更安全、共融與自在。最近有些男性藝人以為秀場黃腔或虧酸等笑話是屬娛樂效果的專業,他們並非全然沒有品格,但不自知性的玩笑令人不安,也可能無感於性的玩笑傷人尊嚴,那就是僅知娛樂事業的「操作」,但卻少了性平意識與素養,足見「性平教育」是該獨立出其他議題知識,須好好的教與學。

參考新聞:〈性侵女神賠錢免關 主嫌是學霸 5富少念貴族學校重視品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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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0

論雞排妹所控的性騷擾事件--論匡正正義、修復式正義、合乎比例原則的制衡

對於連爆出過往曾國城有讓人不舒服的性騷擾,曾國城透過經紀人回應:「未來,我會更加謹慎小心,避免因為工作和節目內容讓任何人有不舒服的感受。希望無論男女老幼,每一個人在工作或生活上,都能受到尊重與關懷....」。

這是否是高明的公關操作?是面對問題嗎?是認錯與悔改嗎?我這裡提出我的看法。

以我曾擔任級導師必須參加校內性平事件的性平會經驗,我覺得「加害人」似乎在行為的那當下並不知道自己做出讓人不舒服的事。就曾國城的回應是,他知道了,他願在日後多加警覺,所以我覺得算是有「面對」的誠意在的,但還不算是(親自出面)「認錯」。

曾國城這樣做夠不夠?對不對?

在人權教育裡有談「匡正正義」,其中,必須判斷被匡正的程度,須考量當時的行為是否是出於惡意,還是出於誤失或過失。有些權高者被指控陳年騷擾他人的事,我想他們可能會有如下感受:1.哪有那麼嚴重,幹嘛小題大作、2.你若當下表示不舒服,我就會停跟道歉(我無意繼續讓你不舒服,而我是能尊重跟道歉的)3.我不知道你開不起玩笑(現在我知道你是不能被開玩笑的人,但你竟然讓我這麼難看,以後都難做人!)。

從以上「加害者」的感受研判,當提性騷擾是基於主觀感受時,性騷擾的加害者在行為當下,並非無拿尺度,也非存顯然的惡意(通常當下是認為自己的玩笑是高明且有趣的,且具備性邀約但也預期有回拒空間的)。若在這種情況下,加害者被指控是不服氣的。但如果能同理到對方的感受,加害者會覺得上到一課並在人生中警戒不再貳過。

雞排妹曾表示,她要的是對方的道歉。另一層面的意思是:「如那讓人不舒服的騷擾者繼續狂妄且不道歉(我沒得到應有的平反),我要該給對方一個教訓。」

曾國城在「不狂妄」以及聲明「不貳過」,在匡正的份量上,似乎是可止於此的。

雞排妹事件至今,我看到兩性(或任兩造)在資訊與認知上是有落差的。

我推想雞排妹的能量是基於人生中一再被吃豆腐的不平,於是她心中已有若再遇到類似事就會施展的劇本。施展至今,我感覺Only U事件已夾帶著雞排妹對以往人生不愉快經驗的一併平反的期待,但Only U則是突然必須招架人格的指控。一方有「長期」的怨憤,一方是「一時」操作被明指低級且有罪。兩人的處境與感受基礎是不同的。

雞排妹帶出很多人相同的不愉快經驗,這種感受的被喚出,並且從情緒與集體回憶中導出被指控者該有被公審、被司法審等等的代價(事實是終身人格污名的代價)。

但Only U、曾國城及同類的人,付出可能是終身人格污名的代價。權高者或格調輕浮自在的人,變得處處警戒。

而我關心的是,該改變的人,如何可以同理對方,並且可以如何展現兩造「修復式的正義」呢?

當雙方的資訊與認知的基礎點不同,如何可以持平與冷靜的就事論事,而不是把命運的遭遇透過內心的排演,一鼓氣對單一對象以醞積的能量一併爆發呢?

這裡指出的不義,是受害者認定特定對象出賣人際信任而有騷擾作為,透過公審卻是張揚以否定特定對象人格,並足使打擊對方人格與事業。在比例原則或就事論事的準則下,恐有可議之處。

本文不是批判受到性騷擾的人必須隱忍,筆者在此強調,雞排妹受性騷擾的事件演變至此,糾紛的兩造已非是權力不對等的狀態,而雙方處境與認知的基礎也不同。該如何平反?該如何修補關係與和解?該如何不是以毀掉對方人格與事業而等量制衡?

要小心,當個體性騷擾的處境喧嚷多次後,世人恐難再多支持受害者,反倒是宣稱改過者可能更被社會看成是因能警戒而成可靠而值得信任一方。

更積極防治性騷擾的作為,應是發展更多扭轉不堪局勢的社交手腕(包括懂得講法論法、施害者的修補與承諾),而不是遇到不對勁就投訴與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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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20

美國長青歌手雪兒(Cher)提到她已變性的孩子

美國長青歌手雪兒(Cher)於2020年12月16日接受CNN專訪,除了提到她在大象保育上的努力、顛峰金像獎作品的過往,也提到她已變性的孩子和她從小就覺同志超酷的想法。

CNN主持人 Christiane Amanpour問雪兒是否是因為自己有已變性為兒子Chaz Bono,所以才對性少數LGBT社群有所同情?

雪兒在專訪中指出,她早在九歲時家人就有男同志來作客,她覺得他們超酷的。當年的同志客人以及她從不覺得這事要感到彆扭。

有新聞提到雪兒在2008年新專輯發表時,曾首度談到自己的「兒子」。當年,原自認為拉子的Chaz Bono已剛做變性手術成為男子。雪兒在當年的專訪提及對於孩子變性曾有恐慌,而她也是花了些時間才接受自己有了兒子。

雪兒說,身為一個親長,那種無措可能多出自於恐懼,尤其是擔心自己孩子究竟是怎樣一個新的人,她也擔心孩子的未來,她也憂愁是否會失去了一個曾如此熟識的孩子。但她將心比心去想如果自己隔天就變性為男,其實這些(手術)過程都是一樣有著痛楚。這樣一步步走,雪兒看到兒子快樂,她們的親子關係也日益良好。

以上報導,原始出處:'Cher explains why she has loved gay people since she was 9-years-old', LGBTQNation, By Alex Bollinger Friday, December 18, 2020. (內崁CNN專訪影片)
https://www.lgbtqnation.com/2020/12/cher-explains-loved-gay-people-since-9-years-old/

2018年的專訪出處:'Cher opens up about her fears when Chaz told her he is transgender', LGBTQNation, by Gwendolyn Smith Wednesday, October 3,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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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4

媒體揭露他人的性偏好,其心態傲慢與偏頗,實在無良與不義


鏡媒體報導網紅約砲的事,最有問題的是揭露這事的動機與心態,這使得報導中的用字與標題,都是意圖顯示一種清高的道德位置,然後自以為揭露他人私下的對話與人際互動的細節是可以的。

未經同意之下,鏡媒體選擇與無良的爆料者合作,把一個媒體人物的情慾生活用實境秀般來呈現,換取自己的點閱率與營收。文章用道德的高度在侮辱一個無辜者的自尊與名譽,又自稱媒體有揭露的必要,殘暴地理直氣壯,實則缺德且不義。

如果刊出者覺得這種實境秀很正當,那為何長達8則的系列文章不寫出撰稿者以示文責?應該讓大家可以肉搜,展示一下刊出者的成偶情慾實境秀,用相同的標準讓讀者檢驗與品味刊出者的性偏好和做愛前戲。這樣對等的對待如果可以成立,那我會說,很好,你想「端正」「你認為好的性追求」,而你對人我的標準是一致的。

如果,刊出者選擇用「文●娛樂組」掩藏身份,那這樣消費與踐踏被報導者恐怕是連刊出者都自覺不義的。這樣的媒體傲慢,是該挖出該媒體撰稿、審編者與爆料者,同等呈現他們的性前戲和隱私,這樣地對待與回敬,好讓他們知道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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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5

香港報導提及了《立報》和《破報》,讓我想起曾讀報與寫稿的日子

剛剛酷叟讀到了《立報》和《破報》的消息。想起了一些從前供稿、被報導、寫稿、寫專欄的一些日子。

這兩份源自世新大學的報紙,原本基於經營者的理念,對很多議題寫出與眾不同的視角,其中,《破報》還自許成為臺灣版的「村聲雜誌(The Village Voice)」,有著叛逆、左派觀點的批判精神。

這兩份報紙當年在剛有捷運前幾年還可在捷運站內免費取閱,不過也不出我所料,其內激進的內容肯定是讓一般民眾不安,退出捷運站的命運我一點都不意外。當年身為成長團體/讀書會的帶領者,我常將活動供稿至《破報》,但終究這報的閱讀圈幾乎縮小到唐山書店和女書店等文青憤青的小圈圈裡了。

可惜,臺灣的《破報》與《立報》隨著經營者過世,也在電子化閱讀的典範移轉下,紙本版的刊物在2014停刊。對我,除了留下一些跟自己有關的期數史料,令我緬懷的還有其滿版達達風視覺藝術的大器封面。

今天,我從香港的網站得知破報前總編將集資建立這份報紙資料庫,這讓我想起千禧年前後我一些取報、讀報與寫稿的生活。



請讀 〈 25年前談吸毒墮胎性解放台灣前衛紙媒《破報》 網上公開【文化者‧專訪】
 https://wp.me/p9oTr7-4s7

Photo by byronv2 on Foter.com / CC BY-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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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15

精神病患殺人減刑,學生問:班上怪咖傷人是否也一樣免責?

社會發生了自稱有思覺失調症者(以往俗稱精神分裂)的殺人事件,同學在問,是否妥瑞、躁鬱症、憂鬱症、自閉、強迫、亞斯伯格、恐同(homophobia)的人做了同樣的事,都能免刑責嗎?

我(酷叟)這樣回:

會比照減刑或免責辦理等司法的優惠,是可能的。但也有不比照辦理之道理,因為,各種身心狀態的醫學界定不同。

所以,有比照同等對待之處,同時也有不適用同等對待之處。

而人會瘋狂到某種地步,也不盡然是個人的問題,司法應會兼顧社會狀態,依情依理對照法律來審判。

正如憂鬱症不是吳宗憲所說的「個人不知足」。明事理者會知,社會如何對待憂鬱症者,以及憂鬱症者本身的生理的變異(腦部的病變),不是一句「知足」就可回復尋常。憂鬱症也不是個人想通就可解決的病症,身心狀態的適應問題,亦有外在社會加諸於個人的因素。精神分析大師佛洛伊德說,文明社會讓人有更多壓抑,使得精神疾病比原始社會更多。人類學家瑪格莉特‧米德發覺薩摩亞群島的青少年沒有像美國那樣不允許女男交往的壓抑,所以,薩摩亞青少年過得比較快樂。有時,令人詫異的個人行為,是再自然不過的真誠表現,但社會硬是套用了規範在這些人身上,社會僵化的規定(例如不能公眾挖鼻屎),是讓有些特殊體質的人配合不了的。

我們能做的,就是提防個體的失控(例如新聞事件的主體),在體諒與包容的前提下,又不失對於他人的防備。

舉例而言,明知憂鬱症者都是負面思考為多,在憂鬱症者面前又頻論疫情的不樂觀面,促使了憂鬱症者想不開,這就是惡意陷害。大家對躁鬱症、過動者、強迫症、妥瑞、自閉症等體質,都要在知情的狀態下,給予對方包容和體諒。而你自己,則要低調的自保(合不來,就減少互動至只有單純的接應、微笑而不對話),這樣就是你好我也好了。

切莫要求人與人之間要表面與形式齊頭的平等。人要追求與捍衛的是生存與發展的「機會平等」。

齊頭的平等是假平等,機會的平等是真平等。

論有特殊身心狀態者與思覺失調是否同享司法優惠,那是在追究是否有齊頭平等,但法官不是這樣看事情。

不要再嫌誰很誇張,或是誰很討厭。而我覺得我們班很好可以提前在你們的生命中練習尊重多元與包容差異。以後你們遇到小孩很煩時,也能不衝動、不毆打與辱罵他們,而是知道孩童有其特殊的認知方式與行為模式,然後可更多的耐心找到安撫、互動與共存的方式,讓彼此能釋懷與自在。


Photo by ϟ†Σ on Foter.com / CC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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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9

澳洲談話節目讓中國駐澳公使與觀眾、來賓對質詰辯「中國是否不民主?」

我今天看到了一則澳洲談話節目的片段,裡面的來賓與主持人都對中共的體制有針鋒相對的精彩對質與辯論。

其中,我不否認中共駐澳洲大使王晰寧是能言善辯的,至少也對西方觀點的質疑都能有言之成理的應對能耐。(須有夠清晰的邏輯與反推,才能確知他的說法似是而非,互相矛盾)

而我非常佩服主持人,他不會因王晰寧擴大了話題而任憑焦點失焦,這主持人總能用非常有效率的問句,重複要求王要面對問題,也因這樣,幾個重複的關鍵問題與反問,讓王數度結巴。

而從這節目,可以看到中共認知的「民主」與西方民意和投票得出政策結果的「民主」有著理解與認知上的巨大差異。

幾個重點:
1.西方式的民主,認為投票與資訊的透明,是實施民主的要件。這些要件,恰也是制衡行政濫權重要條件。
2.中國認為民主不需要人人參與,也不需要西方式競爭式的開放政策辯論。中國自認有開放參與,而其「民主」的精神是「協商式」地得出結論。
3.王認為澳洲因新冠肺炎禁止中國疫區人民入境是「反應過度」,但中國因新冠肺炎強拉民眾隔離,卻是「合理必要」。這是雙重標準且互相矛盾。
4.王說「維吾爾訓練中心(西方世界認知為「集中營」」)內的數萬人都是受到恐怖主義的洗禮而須「再教育」。他閃躲不承認這些人多數被迫失去自由。但,在我觀點看來,當一個國家有很多人想投入反政府的行列,以人民為主體的國家應去了解人民的想法與處境,但王公使所謂的中國14億人口有其治理上必須監控與教育(洗腦)的必要,節目沒立即批駁的是:為何政府是以執政穩定為治國的中心,而不是以人民的意願和需求為依歸?

我的心得是,我在想:一個好的政府,是以政府的角度來讓人民得以活出符合政府期待地自我實現?還是,政府創造人人可以幸福的沃土,同時尊重人民長出符合個人意願的自我實現,這樣才是好政府?哪個才是「民主政府」的真諦?

請欣賞 https://youtu.be/Mb2_e0Dvz5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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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0

電影《陽光普照》中為人父母的「疚」與有距離感的壓抑父親

最近我看到去年金馬獎大贏家《陽光普照》這電影,沉澱了一天後,我推薦這部電影給旅日的友人看。去年,我推薦他們看《與惡的距離》,然後,我發現《陽光普照》還跟《與惡》有相呼應,但不失更多延伸的地方。

這部片中的重考班、駕訓班,便利商店、洗車店、甚是是我曾探視自班一個判入「少年輔育院」學生的景象,都是真實的,就是我生活周遭的景象。為我常來台灣的日本友人推薦這片,讓他們有機會看到很真實的台灣。

雖然《陽光普照》在去年金馬獎得到11項提名,不過,我覺得這部電影格局不大,在我看來僅是公共電視人生劇展的等級,但即便如此,它的得獎顯示了金馬獎尚有一貫重視人文的傳統。

我推薦這部電影,因這部電影彷彿呈現了很多家庭中年爸爸的典型樣貌,台灣的中年爸爸總是不善於表達情感,很壓抑,不善於處理跟家人、孩子的關係,然後造就一代代壓抑的男性。

印象中描繪這種壓抑的爸爸、有距離的父子關係等電影,好像也不少了,李安就很偏好這個題材(《推手》、《喜宴》、《飲食男女》....),好像日本這類型的電影也非常多。希望有機會讀到評析《陽》片裡中年父親與家人的關係,是掉入哪些刻板窠臼,還是多了哪些深度。

無論如何,這片最讓我玩味的是,為何有人突然會突然想不開?電影的哪些描述對應了憂鬱症的樣貌?還有父親不惜代價守護孩子的舉動,與劇終前的親子兜風戲,存在著謎樣的道德哲學。

最後,我在想,育兒的親長,其實常在在思考如何均分對各個孩子的愛(所謂的偏不偏心),當不能同等的給時,其實為人父母應多少會去調節與替補,但在孩子那端,如何讓他們也感知這份親長之愛,其實一直在調節與替補呢?如何去化解那份親子間的怨呢?而為人父母,都該如何處理這份對孩子間不同對待所生的「疚」呢?

關於親長對孩子付出的調節與替補,還有孩子對親長所作所為的理解與接納,這關乎家庭也需要「分配正義」的思考。分配正義談及「意願」、「需求」與「應得與否」,這是理性,但家庭成員之間,卻還得加入「情感」。這使得《陽》當一個兒子犯罪入獄後,另一個孩子承載了更多親長的愛和期待,這時,親長在愛的分配中有了傾斜,但這電影正是要施展,這樣的愛如何重新獲得平衡。


這對應到導師經常會面對到的處境,一個經常有是非的學生,跟幾個品學優異的學生。看似分配到的關愛和推崇是不同的,但其實導師處理了一些是非,常是基於事理,但這種奔波的「關愛」,卻常被視為鄙夷,使得師生在不同理解狀態下,互生怨懟。是該想想如何讓透明的愛不再失之交臂地投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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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18

彩虹媽媽或得勝者課程等若只顧灌輸鼓吹的價值,卻無視或詆毀人生的多樣性,這樣的教學對學生有害

據知,有很多學校引入彩虹愛家協會「彩虹媽媽」的課程,但最近我已經讀到很多人對這樣的課程有所批評。期間,亦有批評者指出,在《基督教論壇報》有篇歌頌彩虹愛家協會生命教育課程的作者指出,希望透過這樣的入校課程,「把學區變牧區」,並欣見「不少家長因而信主,讓這項事工不僅進入學校,家長也成為福音對象。」

最新的消息是,該篇在《基督論壇報》的文章已經遭到刪除,但仍有批判彩虹媽媽入校教學的的聲音。

彩虹愛家協會的「彩虹媽媽」志工團究竟是否是個有濃厚入校傳教意圖的組織,在該團體的公開文宣與新近其所修訂的教材來看,是越來越隱諱未明的。同樣由基督教神職人士所創建的「得勝者教育協會」,一樣積極入校推廣課程,但在其官網亦已難一眼判定是基督教傳教組織。或許,這可以說積極入校的公益組織,他們已越來越有意識配合政府以符教育中立的法令。

我個人並不反對校外人士入校教學,能讓學生拓展視野,並且提供有別於日常教學的學習活動,這是符合教育意義的。我比較在意的是,身為教育人士,是否夠多專業去警覺當成人在推崇某種價值時(例如守貞只為一生一世的婚姻相守),是否同時也有意去詆毀其他類型人生與選擇(例如重組家庭、單親撫養、不婚關係、多親關係、單身....)。

現在的教育思潮,已經著重在給予學生增能、賦權、肯認自己的身份與處境,但如果未受教育專業訓練的教學者,仍在灌輸是非善惡的二極思維(例如讀國立知名高中才有前途),並且一方面抬舉亟欲推崇的價值,另一方面卻製造學生對其他多元現象的嫌惡與鄙夷(例如指稱讀五專或職校不會有大成就),如此地推動規格一致的人生,對學生未來變化多端的人生其實製造了焦慮、自卑與哀怨,後遺症的傷害,其實甚大。

目前,有很多人在批評志工教學者所推的「真愛守門員」、「守貞誓約」、「認定世間只有兩性的教育」,以及抬舉「結婚、生育」至上的價值觀,如果教學時若無意識去助長了學生或當事人日後的焦慮、自卑與哀怨,那這樣的教學,不但違逆教育思潮,且是害人的。

#彩虹愛家協會
#彩虹媽媽
#真愛守門員
#得勝者課程
#得勝者教育協會
#大愛媽媽
#台灣Focus愛家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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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9

引入「彩虹媽媽」教學的校園,應針對批評勇於回應並出面論駁,若無,校園就得停止這樣的危害

最近可以讀到很多關於有基督教背景的「彩虹媽媽」入班教學的評論,這些評論列舉「彩虹媽媽」論述有傷害兒少身心且無效教學的部分。是否所有「彩虹媽媽」皆有一致的「教育」旨意與教學示例,我認為仍有待更多考證。

我一向主張不可能有完美的教學,我最關心的不在於「彩虹媽媽」可否入校,值得省思的是,批評者所述「不妥」的教學示例,舉凡「有害兒少身心」、「貶抑配偶非從一而終的家庭」,否定或無視多元型態之家庭、製造不守貞的羞恥與嫌惡感,以及主張「無效」之守貞宣誓......,以上種種評論,我尚未看到被控的一方與教育機關有針對焦點一一論駁、平反。現在,也該是叫各當事人(含教育機關)出來面對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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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8

分享文章:朱家安〈「沒標準答案」要怎麼帶討論〉

我覺得作者朱家安指出不要用教師的權威來呼應學生的論述,這是很有洞見的。

這篇文章很重要在於告訴身為老師的讀者,應協助學生能賞析各個發言論述的齊全與否或論述的立據有否優劣。(這符合素養導向教學著重的「學習如何學習」及對知識的後設感知)

朱家安也用具體教學對話的情境,警示教師在帶領討論時應避免教師用第一人稱來呈現個人的見解,他說,教師可用「如果另一方的意見是......,大家覺得可以如何回應呢?」來帶出教師的個人見解。

朱文很重要提示教師不要因教師對討論議題有特定的立場與見解,因而扼殺了學生的思考嘗試;朱文亦提示教師若因朝某一立場而導向總結,將導致持不同見解學生在討論與思考過程中產生挫折。這些警示,以及培養學生賞析論述,都是回歸以鼓勵學生思辯為課堂的中心任務,其中,論及的教師角色、功能與操作原則,對我深具啟發。

歡迎讀轉貼文:章朱家安〈「沒標準答案」要怎麼帶討論〉,發表於「閱讀最前線」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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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03

禁中國自由行旅客訪臺,是在防堵臺灣輸出民主與自由/臺灣觀光業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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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因為小英不乖,所以中共就用禁止自由行來台觀光的方式懲罰小英。我覺得不是。我覺得臺灣目前是民主、自由、人權概念的輸出國,大陸應該是感覺到許多自由行文青返國後,都感嘆稱讚臺灣的好,如果這些文青還多見識到臺灣選舉與輿論批判的模式,那就會像香港那樣很難hold住政權了。

近三年來,我看到Youtuber (在Youtube上放影片,建立頻道的「網紅」)的人數與作品量逐日暴增,介紹異國文化的Youtuber非常地多,很多還是遊歷過很多國家,最後選擇落腳在臺灣的外籍人士。這些外籍Youtuber偶而間就是會數落一下臺灣比大陸好的地方,我看的時候常也飄飄然的覺得臺灣真不錯,識貨的人不少。

我常看的Youtuber中像是黑素斯(西班牙,頻道「阿兜仔不教美語」)、郝毅博(美國,頻道「老外看臺灣」,小飛(美國,頻道「Xiaofei小飛」)、海恩奶油(香港)、Allan(英格蘭人,頻道「  lifeintaiwan」)、Iku老師(日本)、Wes Davies、米漿(美國,頻道「LoganDBeck 小貝」)、Lukas Engstrom(瑞典,節目:「外國人看臺灣」)、馮韋元Francols Devatine(法國).....似乎都很享受在臺灣的生活。這其中有幾個Youtuber比較猛,他們花了心力說明了「中華民國歷史」,並很放膽在影片上聲明:臺灣不是中國的。

即使大陸不給通Google,但最近一年,我還蠻常有機會看到大陸youtuber的「視頻」(短片),這些視頻都不便直接批評中共體制,但也常見推崇臺灣影視作品或熱衷於談與臺灣人互動的見聞。我已經明確感知,蠻多對臺灣有好感的Youtuber,大都挺有獨立思考的文青氣質。

再探查馬來西亞對像黃明志,或是像臺灣勞工陣線的孫友聯(也是來自大馬)的打壓或提防,是不是臺灣民主自由的輸出,是讓四鄰邦國倍感不安的?

以臺灣同性婚姻合法化鼓舞了日韓等地的同志運動來說,用人性的角度推論,臺灣的同婚合法化,一定讓懷抱著夢想的大陸性少數想到臺灣,他們/她們除了看看美景之外,肯定能在臺灣享受走在街頭的自尊與專屬消費娛樂空間的暢快。我猜想大陸當局應該是掌握到暴量來台尋夢者的驚人數據,或許讓大陸有流失LGBTQ菁英人才的高度焦慮了,所以停住了自由行。

但不管如何,我覺得懲罰小英不會是大陸最優先的考量,中共絕對先是擔憂自己會發生政權崩毀的骨牌效應。臺灣選舉的體制,對香港真普選的訴求有重大的啟示,當然也對渴望轉變貪腐獨裁的人民深具有啟發。

我個人覺得自由行旅客因為比較能深入體驗臺灣體制在言論自由與施政透明度上的美好,所以中共必須阻擋這樣的見習和見證。但我同樣認為這樣的封鎖是封不了口、阻不了文字,閉不了視聽影像的流傳。對岸的風聲鶴唳,還是讓人們會自我審查,但字裡行間與精確雕琢的用語,其實還是透露了嚮往自由、民主、開放體制的期盼。中共的官媒或許極盡所能的醜化臺灣,但對帶給人們新視野的Youtubers而言,必然要與官媒與眾不同的觀點,才有被人點播影片的意義。網路的民主與自由市場,有機會讓閱聽者對照出真相。管制和封鎖在現代的中國來說是否仍是有效的治理方案,仍值得玩味。

前面,酷叟我解釋了中共禁止自由行旅客訪台的因素,對臺灣受此政策衝擊的觀光產業,我希望臺灣的觀光業能調整好心態。到目前為止,來自對岸觀光客的錢隨政治局勢一下賺一下停,我倒覺得別怪小英了,因為那種說變就變的獨裁體制,本來就不能奢望能靠對岸賺得源源不斷的。應該是說,做生意要做好基本功夫,客人有大陸的,那好,但別暴量就擴張,因為,時勢上就是隨時會因兩岸關係而停(除非,願意出賣靈魂被包養。但以為被包養,就可以討賺,這樣是依賴,犧牲了自主與自尊)。

我覺得臺灣觀光業的重點應該是,不論來自哪裡的人,都要致力讓在臺消費與觀光的人都覺得臺灣好,這樣的經營須謹守量力而為且穩住品質的原則,而這種節制對講求擴張的資本主義社會很少被強調的。瞭解自己的長處,要發揚光大並散發自信,這樣的形象會產生迷人的魅力,用這樣的心態來發展觀光才是穩健與長久的。

而我在學校教的歷史這科,就是有助於國家和地方打好這樣的根基。歷史的涵養,當然也是觀光業得以發展的基礎,從基礎和心態上,都應經自由行旅客的消長的這個事件,有個良好的應變和調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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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9

教師與輔導諮商者搭建羞恥感、嫌惡感與焦慮,是種為惡的操作

最近臺中雙十國中學生因受霸凌而擇墜樓的事件,我的同溫層聚焦在導師那份落井下石的慰問卡所屬基督教教會組織。

那位導師的慰問卡是來自「哇咧星樂園網站」,本來很多人(包括我)從該卡片的QR code查到,該機構是與反同/反同婚/反性平教育大本營靈糧堂同一地址,不過「哇咧星樂園網站」也有公告其不屬於靈糧堂,而是屬於YFC青年歸主協會。據一些消息指出,該組織仍是堅守異性戀至上的福音派教會。

其實,「哇咧星樂園網站」自詡是服務青少年,且「不論任何性向或是性別都可以得到關心與幫助」的機構,但,當有青少年在網站問及擔心自己並非喜歡異性時,輔導者除了視人天生屬異性戀之外,其實,引導排除異性戀外的其他可能,這其實就透露的對其他性向的嫌惡與拒絕。這種思維所張臂的「擁抱」與「支持」,並不是真誠的,而是帶著評價的。當事人(青少年)假些時日,終能感知沒被同理與接納,這種輔導強化的是羞恥、惡鄙與焦慮。

而目前,很多宣稱對於少數與弱勢的「關懷」師長與組織,也常是帶著「權威」、「高姿態」、「優越感」而在馴服與主導求助者的思維。求助者之所以變得馴服,是因為羞恥的建構、噁鄙的不堪與逃逸召喚出的焦慮。

然而,必須點明的是,搭建羞恥感、嫌惡感與焦慮感,其實是種為惡的操作。
後記:本文是讀自2019年4月25日 臺中市雙十國中劉姓國中生因不堪性霸凌而自擇墜樓事件的相關報導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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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為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全球資訊網師資人才庫師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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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格教育無法替代性平教育與人權教育

有一群人號稱品格教育就可以預防各種的霸凌,但是當「性霸凌」是一種鮮明的霸凌型態時,品格教育仍不能涵蓋去防堵以「性」做為武器的霸凌。

當很多的學生與成人都覺得具「性/性別氣質/性健康污名」的指稱是沒什麼的時候,這就更凸顯性別平權意識的無感與無知,當然,也代表「品格教育」之空泛與虛應。

其實,如果品格教育能落實在「自由、平等、博愛、善與正義」的話,那的確可省人權教育、性平教育。

但如果真還是對主流文化VS.其他多元文化、階級與權力、傳統VS.開明、「知識」建構歷程、神話與殖民都欠缺警覺的話,那這樣「品格」的標準也將是當權者的調教與規馴,是一種奴化人民的教育。這樣的教育只不過在鞏固既得利益者的階級,而不是在培育可獨立思考與或可活出自我實現的個體。

而顯然,性平教育與人權教育是引導學習者體認現實的權力架構,並且省思超脫的可能,這樣的教育,應是有補品格教育無心關照的層次。
後記:本文是讀自2019年4月25日 臺中市雙十國中劉姓國中生因不堪性霸凌而自擇墜樓事件的相關報導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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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為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全球資訊網師資人才庫師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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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05

Slavoj Žižek 齊澤克與Jordan Peterson彼得森的辯論值得期待

這值得期待。
〈【世紀大辯論】Jordan Peterson 下月大戰齊澤克 談「幸福」〉

這篇來自香港的報導簡要介紹了兩位。
https://isn.page.link/w2aV

關於齊澤克,是個來自中歐斯洛維尼亞擅用拉崗心理學詮釋文化現象的學者,因為他常拿一些有辨識度的電影進行心理分析與詮釋,所以就成了文學界介於雅俗共賞的名人。

至於這個彼得森,我在網路爬文了才知他是主張言論自由的加拿大心理學教授,他的言論自由包括反對為跨性別者自標gender指稱需求訂定俗民須遵守的指稱規範(彼得森被跨性別支持者視為反派)。而因他甘冒性別「政治不正確」之諱,但又能言善道,思路清楚,所以評價兩極。

曾有女記者質疑兩性同工不同酬,直稱這是性別的壓迫。但他堅稱,性別的因素只是其中一環,造成同工不同酬還有其他很多因素。(很類似這樣的說法:性別氣質與女男界定不一致者會受霸凌,不單是基於性別氣質的因素受霸凌,可能還有當事人沒人緣、矮、胖、瘦等因素,所以不要單處理性別氣質...)

(以下非逐字稿,是我的改寫)
女記者問:「你的言論自由(反對對錯稱跨性別者第三人稱代名詞者訂定罰則),不是會傷害跨性別者的心靈嗎?」

彼得森回:「與眾不同的表達與思考,必然會得罪人。妳身為記者,不都已經選擇得罪我而探求真相了,你又憑什麼這麼做?但,雖然我不舒服,但我接受(所以,雖然跨性別認為被錯稱不舒服,但,跨性別者有其可被探究的「真實性別」,跨性別者可以跟我一樣接受與吞下。)。

身為讀者的大家,對哪一方氣得牙癢癢呢?

有興趣者可讀這篇介紹彼得森的文章:〈捍衛言論自由的超新星:Jordan B. Peterson〉

https://isn.page.link/WT9w


後記:我冷靜回想,跨性別者一生不斷被外界錯稱的感受,是否等同於彼得森被錯指、誣控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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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0

再看一遍羅賓威廉斯主演的《變人(Bicentennial Man,1999,或譯「機器管家」)有感》

2019年的春節假期,我(酷叟)再回顧了這部由羅賓威廉斯(1951~2014)在1999年主演的電影《變人(Bicentennial Man,1999,或譯「機器管家」)。

這裡我連結「宇哥講電影」的二創電影回顧,讀者可花20分鐘瞭解一下這我看了三遍,每每都很有感觸的電影。 https://youtu.be/0E4cOlCTgsA

Youtuber宇哥在二創影片中數次強調這部電影在講「愛」,但我覺得這樣的評論很空泛,也沒有闡述出該片講了哪些「愛」。我在這邊補充。

我覺得這部片的重點不是純講「愛」而已,這部片還探討什麼是讓人之所以為人的人性、愛戀的狀態與婚伴的要件是什麼。在這部電影中,特別用很多不同於安德魯的「機器」,辯證與對比出「人類」與「人性」的元素。

其中,有愛、能愛,還有思考、情緒、妒忌、滿足、渴望等,都是人性的元素,而機器的特性是永生、重複、聽命行事與順從,沒有獨特的個性。

其中,我認為該片最為警世與暗喻的是對於以愛為基礎發展的多元婚姻形式提出了認可的立場。

當對於人與機器人的戀愛有所萬萬不可的否定時,那這部片要問,到什麼地步,你願意承認這是「婚伴」與「圓滿」,或問,是怎樣,你覺得可以接受對方為婚伴?

對於2018年台灣的同性婚姻公投論辯所出現的滑坡論調說:「如果同性婚姻通過了,下一步會否是人與獸?或是人與摩天輪的相愛與結婚要合法?」顯然,在這部電影,即使在最後,法官認可安德魯為人,進而安德魯與人類的婚姻關係得以確立,生殖能力甚至是任一方是否老到還能有性能力,這都不是婚姻關係的要件。這部片在說,婚姻的關係,必要的關鍵在相伴的品質、對等的關係(包括誰獨能苟活,這也不對等)與愛的存在。

而眾人的認可、政府的承認,名份應也是婚伴關係很重要的一環。安德魯這麼多次上法院請求承認與人類的婚姻關係,相信影片編導的立場認為這都很重要。所以,婚伴關係不是「你們私底下相愛,也沒人阻攔你們呀!」而已,那種被社會認可、被法律承認與享有異性婚姻同等權益的地位,都是人應享有的人性尊嚴。(所以,我認為這部片不是只有在講愛,該片還在論證婚伴的條件、人性的成分、自由與自主、制度和倫理的變遷。)

從這部片所提婚伴的必要元素回頭檢驗,有「人性」的安德魯允予結婚、置產、處分財產,即便他愛了母女兩個世代的人(劇情巧妙只讓他跟主人家庭的第三代有性行為,這算亂倫嗎?這片管家僕人與主人跨階級終成眷屬),觀眾如果仍認可該片安德魯的婚伴關係,那同樣具備優質的愛戀關係、不涉近親血緣、對等關係的跨種族結婚、成年的跨世代結婚、同性的婚姻、跨階級的婚姻,也該都有其被認可婚姻的道理的。

照片連結自維基百科
(本文作者為教育部性別平等教育全球資訊網師資人才庫師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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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7

電影《幸福路上》不但真有其地,也寫出了X、Y世代的共同記憶

上架在MOD許久,我在最近看了《幸福路上》這部動畫電影,果真在開演沒多久就弄濕了我的眼睛,不過,我相信可能有人沒有一絲感動,但也有可能像我被喚起鄉愁一樣不時地揪著心的悸動。以我來看,若有感動者,可能被感動的地方會是不大一樣的。但總之,我也在昨天瞥見這個動畫在無線數位頻道上演,所以現在來聊聊,還算是話題上吧?

先說一開始就觸動我的地方。幸福路--新北市新莊真的有一條筆直且熱鬧的道路叫做幸福路,一路往西,還真的會遇到一條大水溝,叫做中港大排。再加上一幅遠山有個冒煙工廠的畫面,我立刻可以斷定,那就是從新莊看過去的泰山台塑工廠的煙囪。原來是真有實地與自傳性的故事呀!

我是這15年內才有機會認識新莊,進而得知這條「幸福路」。由於新北市中學社會領域國教輔導團經常在新莊中平國中開辦研習,所以導航指引我走幸福路再折北到達該校。這條幸福路,公車超多的,但兩線道配不夠寬的慢車道,一再遇到公車不夠偏地靠站,車流也頻頻堵住。反正,開車騎車走這條路,(那時)總是走走停停的。我那時就在想,這裡該是新莊的邊陲了,怎麼突然有這樣以一條通為線狀的街市?(真也是看著副都心一步步長大變臉)

看了《幸福路上》,對南部上來北部奮鬥的移民,對於工廠豢養繁殖的人口,終於有具體的推想。不僅如此,我相信這部動畫應足召喚整條路居民的社區認同。可以想見公車的標示牌亮著「經幸福路」或者是到站的LED跑馬燈,都讓當地居民更有凝聚一體的認同感吧!守著這樣的想像,我就好感動。

這部動畫喚起一條路居民的認同,應該也能喚起一個世代的人的認同。那同於(或確切說是稍晚)於我的X及Y世代,解嚴前後之際往返南陽街補習時,我總能目睹臺北市博愛特區街頭抗議後介壽路上的滿目瘡痍,動畫中的北一女當然是最親臨抗爭場面的見證者。(註1)

至於動畫中描述威權政府的監控,還有讀到高等教育的許多人有著美國夢,這都是我最近十年才更確知的現象。對家人僑居旅外的各自表述與冷暖自知,憑著當年交換學生與留學生的互動,我想我也懂得那種猶豫是否歸來台灣的感情。

至於,婚姻或關係的戒斷,或是人與人間的重逢或死別(劇中的九二一震災與博士的家的劫難),真也是不惑之後的人們才深有感受的吧?這部《幸福路上》,應是拍給我這世代看的。或許因就是台灣人某一世代真實寫照的故事,所以我想,奧斯卡沒有共鳴應也是合理的。但無論如何,即便住在永和,但因為知道了新莊「幸福路」,所以我就自行腦補了很多虛虛實實的社區和世代的想像,這就形成了讓我感動滿滿的動畫電影。

註1:介壽路已經在陳水扁擔任臺北市長的年代改名為「凱達格蘭大道」。


《幸福路上》劇照連結自IMDb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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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3

「故事」促成人類的壯舉,但「故事」也殘害人類


「故事」促成人類的壯舉,但「故事」也殘害人類

我覺得哲學論述家朱家安引用歷史學家哈拉瑞的論點評論因去蔣化而有官員被呼巴掌的事是可以類推到很多其他的事件或社會現象的。

朱家安提到:
1.人類常常需要仰賴故事而活。甚至故事還帶來的事業、促成征戰的動力。
2.但人類「應該避免為了不能驗證的故事而去犧牲真實的人。」
3.人類該不該依據故事而行動,指標在於「搞清楚誰會因此受苦」。「守護神不會受苦,人會,所以不該拿人獻祭。」
4.「民主社會的討論當然允許對立,如果有人覺得大家對過去政權的指責不公平,也可以試圖提出論證說明自己的理由。」
5.不要害怕論辯,即使針鋒相對令人不舒服,但若不面對,問題不會自己消失。

呼應到現在的事情,還可聽到很多宗教狂熱份子,為了堅持思考被牽引著走的經典解釋(故事),於是剝奪少數社群的權益,阻絕他人在制度保障之外(讓現實的人受苦)。這種不義,尚未充分討論,但其中殘害,也沒被理解。成之也故事,害人的也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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